杂乱草稿纸

 ◎新年庆贺

 ◎文笔复健，小心食用。

     “外面下雪了欸。”沃玛被围上毛茸茸的围巾，聚精会神地盯着窗外飘下的点点棉絮，欣喜不已。沃玛眼睛雪亮亮的，带着期冀的目光直勾勾地望向身旁在戴帽子的怒九。

  怒九整理着自己的衣服，用手把帽檐底下逃出来的卷毛捋直，突然觉得沃玛这个样子有些好笑：“至于吗，又不是第一次看见雪。”

  沃玛瞪圆了眼：“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。”

  “不说了不说了，出门啦。”怒九笑道。外面的风刮挺大，像刀削似的一片片剥夺着身体的温暖，沃玛却显得有些兴奋，连蹦带跳地跑了几步，用手心接住几片冰花：“好漂亮。”

  怒九站在几步之外望着沃玛动作，心里泛起不知名的涟漪......直到被飞来的雪球炸中。

  虽说这个雪球个头不大，但是好巧不巧砸到了怒九的衣领，渗了点雪进去，遇热消融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，实在算不上好受。

  沃玛这个可恶的作俑者笑得倒是欢畅，眼里还泛着泪花，怒九顿时哑然失语：“幼稚鬼。”

  沃玛走上前帮怒九拍走衣物上的残雪：“你怎么不躲。”怒九闻言神色一僵，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脸：“刚刚分神了没注意。”

  “等会买点烟花回去烧吧。”沃玛说。

  怒九应声快步跟上沃玛，轻轻地贴住了沃玛的手，两人掌心相握，沃玛偷偷勾起了嘴角。

  屋子里的暖气开得足，寒冬的凛冽被驱逐。两人进屋脱掉鞋子换上毛拖，身体被烤得暖烘烘的，两人窝在沙发上露出惬意的神情。

  买好的烟花爆竹堆放在鞋柜上，电视传来时政新闻主持人的声音，怒九在厨房翻炒着食物，桌子上摆着几盘热气腾腾的佳肴。沃玛一边看电视一边把手往桌子上够，试图再次偷吃，却不料自己的动作已经被端饭的怒九发觉了。

  怒九把盛菜的盘子摆好，把沙发上欲将排骨毁尸灭迹的大胆小贼沃玛叫住：“别藏了，我都看见了，坐下来吃饭。”

  沃玛傻笑道：“还是被你发现了。”说着夹了筷素菜放到嘴里品尝，嚼了两口神色复杂：“今天蒜瓣切得有点碎，不小心吃到了。”

  “那先试试酸甜排骨。”怒九扒拉几口米饭往嘴里送“等会我帮你剔出来。”

  沃玛愉快地点点头，继续埋头干饭。

  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，窗外传来几声孩童的嬉笑，紧接着烟花就在不远处噼里哗啦地怒放开，几条绚丽的流火在夜色中划出璀璨的光辉，最终消散在朦胧夜色中。

  怒九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方圆几里被点燃绽放的烟花，一旁是摆弄着烟花爆竹的沃玛，两人相视一笑。

  没过多久，又是一道漂亮的流火燎亮了夜空，赶上了烟花的热潮，也融进了万家灯火，此时她们是张扬的，热烈的，绽放着这个年纪的炙热。